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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瓶邪】修改版-黎簇私家笔记(八)

《黎簇私家笔记》的重写版本

- 本章含CP黑苏描写,不适者慎入

- 本故事一切人物不属于我,人物归南派三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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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簇私家笔记


(八)苏万


按理来说,我和苏万多年死党,可以说非常了解他的为人。我一直以为即便卷入这场风波,我们三个之间,最干净的人怎么都该是苏万。却没有想到,苏万反倒是我们三个里头最早亲手沾血的人。


除了我身在汪家、后来又被救到墨脱那段期间,我和苏万的联系一直没有断过。就连我对老大最叛逆的那些日子,我都愿意出来和苏万吃饭。后来我呆在杭州,两个人见面机会少了许多,但只要有机会顺道见个面,我们约彼此出来都挺容易的。

只有一次我去北京办事,想约苏万吃个饭,那小子竟借口推脱。

我本来想着他如果真的有事就算了,拐个道要去他家拜访下他的父母。没想到他父母告诉我,苏万已经将自己关在房里整整三天了,期间除了吃喝拉撒一律半步不踏出房门。他们不知道儿子发生了什么事,以为我是特地来见苏万。

其实我长久以来觉得苏万的父母心非常大,当年这小子中了蛇毒医院都下病危通知书了,结果出院后他要跟着我来趟说走就走的旅行他爸妈竟然放心放人。回来以后他说要跟黑爷学习东西,骗爸妈说在外头找了个老师做课外辅导,他父母也真安心送儿子到黑爷那里去住上十天半个月不闻不问。这回苏万关上房门自闭了三天,直到我路过发现,他们好像才稍稍有点紧张;我甚至觉得如果我不出现,苏万就算宅上一整月,他父母可能只是觉得孩子青春期延后到来、少年心事懒得说。

我简直不知道该说苏万的父母对他非常有信心、相信孩子的独立能力好;还是要为苏万有这么心大的父母感到一阵汗颜。

不过不管怎么说,小伙伴有了心事搞自闭,我当然不能放任着不管。当场上去敲房门,苏万似乎有些惊讶我的到来,不过他没请我进去。房门只开了条缝,漏出他半张脸,眼底青黑、形容憔悴,一副好几天没睡好的邋遢样。我隔着门问他怎么回事,苏万却不肯说,他只说回过头会找我给个交代,现在他只想要一个人静一静。说着,房门紧闭,连我也被关在外头。

吃了苏万的闭门羹,我多少有点憋闷。不过我当时怀疑他可能跟黑爷吵架,闹分手那种。不敢多问,怕勾起人失恋伤心事,黑爷还算苏万初恋,万一他想不开跳楼我简直没法说理了。这事我又不能跟苏万父母交代,瞎扯个谎说苏万学术论文不顺利搞得他人很烦忙过这两天说不定就好了。他父母没有一点怀疑,还想留下我吃饭。我担心后头自己说漏嘴,推说有事赶紧先溜了。

遇到这种事,我更不好去问另一个当事人,回到杭州后旁敲侧击向吴邪打探黑爷最近那边有没有什么异常。结果吴邪含糊其辞,让我不由得十分紧张:看来问题很严重,甚至想上网发帖寻求帮助——死党失恋性情大变怎么办,可能会自杀,在线等,挺急的。

然而,苏万的交代来得也快,我还没琢磨好怎么发帖,他就打着飞的来杭州找我蹭吃蹭喝了。

我那时候真的以为他和黑爷要掰,好吃好喝伺候着,生怕他一个想不开楼外楼出门左转跳西湖去了。没想到他杭州待没两天,黑爷电话竟然都打到我的手机上来。

他问我:苏万怎么样了?

我自我感觉良好地认为他既然能打这个电话这感情怎么着也能挽回一下吧?于是卯足劲,说得有多凄风苦雨就多凄风苦雨,就差没说西湖的水全是苏万的泪海填出来的。谁知道黑爷听完沉默许久,叹了口气,又说:“别跟我贫。我说认真的,苏万这几天状态不太好,你看着点。”

“不是,黑爷,你总得告诉我发生什么事吧?他这样,一声不吭的,我也不好问啊。”

“苏万没和你说?”电话那头的黑爷挺惊讶的。他以为苏万不远千里跑到杭州散心,其实要和我说心事来着。他本想苏万排解个两天就能回去,谁料苏万一走干脆杳无音信,所以电话才会打来我这里。而我却对苏万身上发生的一无所知。黑爷立刻就明白过来,苏万没有和我说,那肯定之后也不会说,不管苏万的原因出于不愿意我操心的心理还是不想我蹚他的浑水,这件事只能够由黑爷自己告诉我。

整件事的经过要追溯到苏万来杭州前的一个礼拜。

黑爷的眼睛从沙漠里头出来越发地不好了,严重的时候身边是人是鬼都分不清。他这些年干的事,惹上非常多的人,这件事被他一些仇家知道了——当然这些人后续都被处理掉了——那些人行动十分迅速,也不知道哪里打听到当时黑眼镜身边只有个没出师的小徒弟,就直接找上门。那时候情况太过凶险,哪怕黑爷轻描淡写一笔带过,我也透过他的话嗅出了其中的血腥。总而言之,这件事的后果不仅导致黑爷受伤被送到解家那里秘密保护起来,还使得苏万亲手开枪打死了生平第一个亡故他枪下却与他素不相识的人。

这件事得造成多大心理阴影我根本想象不到。我印象里苏万仍旧是那个面对一车一车寄过来的碎尸包裹吓得当晚不惜抛弃兄弟当逃兵的天真少年,谁都想不到他竟成了我们三个之中第一个扣下扳机手染鲜血的那个人。

挂掉电话以后我都有点不知该如何面对苏万,不过他这些年变得比我和杨好都要敏锐,立刻就意识到我的不对劲。他问我是不是黑爷打电话来告诉我他的事了?我的沉默无形中让他得到肯定的回答。当然,我赶紧补救,连忙对他说,无论如何我们都是兄弟,你有什么话想说不想说的,我都在这里等着听你说。

苏万也叹了口气,他的叹气的模样都有几分像黑爷。他对我说,“鸭梨,这些事情我不想告诉你就怕你也这个反应。我师父这样、我师兄也这样。你们都觉得我会受不了。对,我杀人了,但没有什么血溅到我身感觉洗不掉上很恶心之类的事情发生。我是远距离射击,那个人倒下的时候我还来不及看清楚他长什么样。我做噩梦,不是因为我杀人了,而是因为我梦见我师父死在我眼前。你不知道当时的情况,可我很清楚,如果我那时候不扣下扳机死的人就是我师父。我别无选择。”

有那么个瞬间,我忽然觉得自己可能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苏万。亦或是他在这条路走得已经够远了,我还兀自认为他被我和杨好留在原地。事实上,他呆在黑爷的身边,对这些事已经陷落得比我们都要深了、自然看得也比我们都要透彻了。

“我其实没有害怕。”苏万平静地告诉我,“我开枪的时候很冷静。我还记得师父教我开枪的第一课就告诉我,任何情况下扣动扳机时,都要对生死负责,对自己的,也对别人的,所以不要太冲动。我事后也很冷静,我只是觉得,世上那么多事,我唯独不能容忍失去他。可能在我师父和师兄眼里我还是个孩子,他们一直很担心我的状态,这些事我没法跟他们说。但是,鸭梨,你知道吗?我发誓,不管重来多少遍,我都会毫不犹豫开那一枪。我知道这样很可怕,可不开那一枪会有更可怕的事情发生,所以我不后悔。”


那一天,苏万的气势彻底压倒了我,没有为什么,我就是深深为他折服了。

事后我仔细想想,可能因为那一天告诉我他别无选择的苏万让我从他身上看到了吴邪。

他也说过类似的话,“其实吧,我这个人,心眼很小,能装下的东西不多。我做那么多事,就是希望身边的人都好好的。可人生太难了,有时候我都在想,究竟需要我强到什么程度,老天才肯放过我?但事情总要有人去做啊,我迫于无奈、别无选择。尽管牵连了你我很抱歉,可重来一遍,我还是会利用你。”

那时候,我对吴邪的怨怼消散得七七八八了,能够静下心来听他说一些话。但他的话,我始终半懂不懂,也自问自己可能没有真正理解他的那一天。在我看来,吴邪就是个弱者,一个弱者的强大深深地吸引着别人,说出来很矛盾也很古怪。

我从来不敢说真的明白他这个人。然而,经过苏万的事,我多多少少有种感觉,我似乎离吴邪又接近了一些。

我甚至不止一次扪心自问:有朝一日,我能够为了完成某一件事,而做出不管重来多少遍都不让自己后悔的选择吗?我不知道,可能真得要到我遇上这件事或这个人的那一天,才终会有一个解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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